江姐受刑情节,要求细节,如江姐和敌人的情态、动作等等。是细节描写!!!!!急求!好的加分!

2024-05-07 11:44

1. 江姐受刑情节,要求细节,如江姐和敌人的情态、动作等等。是细节描写!!!!!急求!好的加分!

  又一个深沉的暗夜,降临在渣滓洞集中营。
  风门边挤满了人,久久地望着那挂满刑具的刑讯室。夜风吹来,带着萧瑟的寒意。刑讯室前,魔影动荡,吆喝声不绝……风门边,偶尔有人不安地低语。
  “又是半夜刑讯!”
  “徐鹏飞,朱介都来了。”
  “夜审谁呀?”余新江身后,传来一声问话。
  “该不会是老许?”刘思扬担心地插了一句。
  许云峰崛立在楼八室铁门边。透过昏黄的狱灯,余新江望得见他沉思的脸。
  余新江不禁十分担心地想念那多次经受毒刑拷打、经常昏迷不醒的江姐。追悼龙光华以后不久,江姐被押到渣滓洞里来,日夜拷问的次数,已经无从计算了。大家都知道,为了保卫党的机密,江姐忍受了多少摧残,获得了多少同志的尊敬。经过绝食斗争,敌人被迫接受了条件,不敢继续迫害了,现在却在渣滓洞对江姐进行非刑拷打,很显然,这是敌人疯狂的报复!江姐不仅为党,也为大家受苦,这使得每个人都感到敬佩而又十分痛苦。
  “猫头鹰和狗熊到女牢去了!”
  余新江一惊,眼光立刻转向女牢。黑沉沉的夜里,黯淡的狱灯,使他看不清远处。
  “提谁?”焦急不安的声音又在询问。
  “江雪琴!”
  “是她!看,江姐出来了!”
  “又是江姐。”余新江的心像沉甸甸的铅块,朝无底深渊沉落。
  所有的牢房,一时都陷入难堪的沉默。
  过了好些时候,人们听到了审问的声音:“你说不说?到底说不说?”
  传来特务绝望的狂叫,混合着恐怖的狞笑。接着,渣滓洞又坠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听得清一个庄重无畏的声音在静寂中回答:“上级的姓名、住址,我知道。下级的姓名、住址,我也知道……这些都是我们党的秘密,你们休想从我口里得到任何材料!”
  江姐沉静、安宁的语音,使人想起了她刚被押进渣滓洞的那天,她在同志们面前微笑着,充满胜利信心的刚毅神情。听着她的声音,仿佛像看见她正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刑讯室里,面对着束手无策的敌人。可是江姐镇定的声音,并不能免除同志们痛苦的关切。
  大概是江姐的平静的回答,使得敌人不得不重新考虑对策,讯问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
  楼七室同志们焦灼的谈话又继续了。
  “又是叛徒甫志高!”余新江愤怒地骂了一句。他又问:“和江姐一道,川北还有人被捕吗?”
  “没有,就她一个。”
  “听说华蓥山纵队在公路上抢救过江姐,但是阴险的特务,前一夜用船把江姐押到重庆……”
  “哎——”人们痛苦地把惋惜之情化为一声长叹。刑讯室里又传来了声音,是徐鹏飞毒辣的笑声。
  “谅你一个女共产党,还制服不了?你不愿讲,好嘛,我们帮你打开嘴巴。来人!”
  接着,传来一阵狼嚎似的匪徒的狂吼。
  夜,在深沉的痛苦、担心与激动中,一刻一刻地挨过。星光黯淡了,已经是雄鸡报晓的时刻。
  在那斑斑血迹的墙壁上,映着的江姐的身影消失了。大概她从倒吊着的屋梁上,被松了下来……“现在愿意说了吧?”
  魔影狂乱地移动着。
  “不!”微弱的声音传来,仍然是那样的平静。“十指连心,考虑一下吧!说不说?”
  没有回答。
  铁锤高高举起。墙壁上映出沉重的黑色阴影。
  “钉!”
  人们仿佛看见绳子紧紧绑着她的双手,一根竹签对准她的指尖……血水飞溅……“说不说?”
  没有回答。
  “不说?拔出来!再钉!”
  江姐没有声音了。人们感到连心的痛苦,像竹签钉在每一个人心上……
  又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泼水的声音!
  “把她泼醒!再钉!”
  徐鹏飞绝望的咆哮,使人相信,敌人从老许身上得不到的东西,在江姐——一个女共产党员的身上,同样得不到。尽管他们从叛徒口里,知道她作过沙磁区委书记,下乡以后可能担任更负责的工作,了解许许多多他们渴望知道的地下党线索,可是毒刑拷打丝毫也不能使江姐开口。
  一根,两根!……竹签深深地撕裂着血肉……左手,右手,两只手钉满了粗长的竹签……一阵,又一阵泼水的声音……已听不见徐鹏飞的咆哮。可是,也听不到江姐一丝丝呻吟。人们紧偎在签子门边,一动也不动……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叫着:
  “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躯,
  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是谁?天刚亮,就唱起了囚歌。迎着阵阵寒风,久久地守望在风门边的刘思扬,听着从楼下传来的低沉的歌声,一边想着,一边了望那远处深秋时节的山坡。刚升起的太阳,斜射着山坡上枯黄了的野草。远近的几株树木,也已落叶飘零,只剩下一些光秃秃的枝干。只有墙头上的机枪,闪着寒光的刺刀和密密的电网,依然如故……刘思扬的心潮澎湃着,血在翻腾。
  他从风门边疾速地回到自己的铺位,轻轻地从墙角下取出了一支竹签削成的笔,伏在楼板上,蘸着用棉花余烬调和成的墨汁,在他一进集中营就开始写作的《铁窗小诗》册上,又写出愤激的一页……“江姐回来了!”签子门边的余新江,回过头来,告诉大家。一阵脚步声,人们又一齐涌到牢门边。
  高墙边的铁门打开了。猫头鹰从铁门外窜了进来,他站在门边,瞪着眼睛,望着一长排牢房,大声地吼叫:“不准看,不准看!”
  谁也没有去理睬这只凶暴的野兽,大家踮着脚尖,朝签子门缝望出去。只见江姐被两个特务拖着,从铁门外进来了。通宵受刑后的江姐,昏迷地一步一步拖着软弱无力的脚步,向前移动;鲜血从她血淋淋的两只手的指尖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人们屏住呼吸,仇恨的烈火在心中燃烧,眼里噙着的泪水和江姐的鲜血一起往下滴……一阵高昂雄壮的歌声,从楼八室铁门边最先响起。江姐在歌声中渐渐苏醒了。她宁静地聆听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她明亮的双眼,像要找寻这歌声发出的地方。目光一闪,江姐仿佛发现了从楼八室传来的,许云峰的信任与鼓舞的眼波。战友的一瞥,胜过最热切的安慰,胜过任何特效的药物,一阵激烈的振奋,使她周身一动,立刻用最大的努力和坚强的意志,积聚起最后的力量,想站定脚步。她摇晃了一下,终于站稳了。头朝后一扬,浸满血水的头发,披到肩后。人们看得见她的脸了。她的脸,毫无血色,白得像一张纸。她微微侧过头,用黯淡的、但是不可逼视的眼光,望了一下搀扶着她的特务。象被火烧了一下似的,她猛然用两臂摔开了特务,傲然地抬起头,迈动倔强的双腿,歪歪倒倒向女牢走去。“呵——江姐!”大家禁不住喊出声来。
  可是,江姐只跨了几步,便扑倒了。蓬乱的头发,遮盖着她的脸,天蓝色的旗袍和那件红色的绒线衣,混合着斑斑的血迹……
  女牢里奔出来几个同志,把江姐轻轻地扶了起来,抬进女牢……“卡嚓”一声,女牢的门,被紧紧锁上了。“怎么啦?怎么啦?”楼上楼下的风门口,探出了战友的头,彼此焦急地询问着。阳光透进女牢的签子门,只见忙乱的身影,在室内不停地来回走动。
  “这些禽兽!把江姐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人们愤愤地抓紧牢门。
  不知何时,风门边放下了一小桶霉米饭。是吃早饭的时刻了,可是谁有心思吃饭?刘思扬匍伏在楼板上,泪珠不断滴落在纸上,他第一次这样感情激动,用血和泪一起来写作诗篇。
  “怎么样?有消息吗?”
  “听说昏过去了,女室的同志正在急救……”
  楼上楼下的牢房,在签子门边了望的人们,彼此询问着。
  一个钟头,两个钟头过去了。余新江站在楼七室房间的正中,激动地朗读着刘思扬刚写好的诗句:热铁烙在胸脯上,竹签子钉进每一根指尖,凉水灌进鼻孔,
  电流通过全身……
  人底意志呀,
  在地狱的毒火中熬炼。
  像金子一般的亮,
  像金子一般的坚。
  可以使皮肉烧焦,
  可以使筋骨折断。
  铁的棍子,
  木的杠子,
  撬不开紧咬着的嘴唇。
  那是千百个战士的安全线呵!
  用刺刀来切剖胸腹吧,挖出来的——也只有又热又红的心肝。
  正是大家担心着江姐安危的时刻,女牢里人们怀着更大的不安。
  孙明霞用盐水洗完了江姐最后一根指头上的血污,向站在床前的人们伸过手来。
  她旁边的人,把棉花签和红药水瓶,递了过去。孙明霞顺手取了根棉花签,蘸着红药水,在江姐的伤口上,小心翼翼地涂着。可是她发现,伤口里残留着一些折断了的竹丝,只好放下药签,噙着热泪,用指甲拨开血肉模糊的伤口,挟出一条又一条嵌在肉里的竹丝。昏厥中的江姐,似乎也感到这阵伤口的疼痛,她的手指抖动着,血又从伤口里流涌出来。孙明霞忍不住转过头去,眼泪涟涟……“冷静点……明霞。”
  “把红药水给我。”又一个人接过了孙明霞手上的药瓶;再把一根一根蘸着红药水的棉花签,递给孙明霞。
  江姐仍然昏迷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咬紧牙关,仿佛在努力抵抗着痛苦的感觉,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当棉花签接触到她深陷的伤口时,她的身子微微地颤动了一下。“轻点!”人们心里痛楚地一阵阵紧缩。孙明霞歉疚地望了望江姐,咬着牙,垂下头,继续涂着红药水。她不禁想起了,在狱中第一次见到江姐时,江姐用她宁静而坚贞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的泪眼轻声说过:“在接受考验的时刻,人的生命,要用来保持党的纯洁……”昨天夜里,江姐被特务押出去的时候,孙明霞还冲向牢门口呼唤:“江姐!江姐!”江姐在牢门口停了一下,又平静地回头对她微微一笑。那一瞬间的微笑,曾赋予了她多少力量,那种包含着无穷勇气的平静的微笑,使她永远难忘。
  “石花弄好了吗?快!”孙明霞快涂完红药水的时候,轻声问道。
  “弄好了!”一小碗石花的粉末,递到床前。
  孙明霞拈着石花的粉末,撒在江姐的伤口上,然后用棉花、布条,在江姐的手指上轻轻缠着。
  包扎完了,孙明霞准备去解开事先缠在江姐胳臂上,帮助止血用的布带。
  “慢点!慢点!”人们深怕布带松得快了,血液会一下冲击伤口,使江姐感到疼痛。
  “我晓得。”孙明霞点了一下头,缓缓地放松布带,人们的眼光全望着江姐的脸。只见她眼睫毛眨了一下;嘴角微动着。苍白色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丝红晕。这时,渣滓洞是一片沉静,连特务办公室里的吊钟“滴塔滴嗒”的声音都听得见。
  最后一条布带松开了。江姐“呵——”了一声,把头向外转了一下,嘴里吐着血沫……“怎么?”女牢房的人们,不约而同地低声惊叫起来。“江姐受刑的时候,用自己的牙齿把嘴唇咬破了……”孙明霞说完以后,不觉又流出眼泪。
  大家也不禁泪珠滚滚,沉思着:一次次的拷打,江姐不知经受了多少剧烈的疼痛……是她,一个女共产党员,平静地在敌人面前宣布:胜利永远是属于我们的。
  “告诉男室的同志,江姐快醒过来了!”孙明霞的手从江姐的脉搏上松开,马上又为她盖上被褥。
  “加个枕头垫高些吧”一个叫李青竹的衰弱的人,躺在对面,她困难地欠起身来说着。老虎凳折断了她的腿,使她不能久守在江姐身边,为多年的老战友分担一些痛苦。“垫高了不好。”孙明霞感谢着李青竹的好意,用关切的神情回头望了望她,好象是说:“不要操心,你躺下去,躺下去……”
  “明霞,去歇一下吧,看你累成这个样子。”李青竹又叫了她一声。
  “不要紧,我不累。”
  谁愿离开呢?人们固执地站着,守候着江姐的苏醒。“是什么力量使江姐这样坚强?”站在床边的孙明霞沉静下来,深思地问。
  谁能回答这样的问题呢?人们很自然地把头转向侧卧着的李青竹。
  “……江姐是我们大家的榜样。”李青竹在众人的期望中,终于缓缓支起上身,讲说起来。“我和她在一起工作过很久……她刚学会喊‘爸爸’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母亲靠着借、当、做针线杂活养着家口。她七岁那年,母亲听说大城市容易生活些,带着她来到重庆。在那军阀混战,饿莩遍野的年代,母亲绝望了,终于丢下新生女儿,投江自尽了。无依无靠的江姐,流落在孤儿院里,常常刚端着饭,就被人把碗夺去。她噙着一泡眼泪,从来不肯当着人哭泣……“江姐还不到九岁,就在南岸的一家纱厂里当童工。做了两年,江姐得了重病,被赶出了工厂……”
  李青竹深情地望了望江姐,她仿佛又看到十年前和江姐一起学习,一道工作的情景:在一个阳光泻满山谷,碧波荡漾的山溪边的竹林深处,江姐崇敬地凝望着竹枝上闪闪发光的镰刀锤子交叉着的旗帜……溪谷里久久地回响着庄严明朗的声音:“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1947年初春,党决定派一批党员去支援农村的武装斗争。江姐和她的丈夫,都提出了申请,党批准了她丈夫彭松涛同志的请求,要她仍然留在城市。那天,我还和她一道,到朝天门码头送走了彭松涛同志。”李青竹自己,就是在那以后不久,也被派到乡下去,不幸在半路上被敌人逮捕了。“听说老彭同志牺牲了,江姐知道吗?”孙明霞轻声插问。“知道。”李青竹的声音禁不住有些激动。“江姐还亲眼见到……”
  “江姐的孩子在哪里?”孙明霞忽然关心地问:“江姐告诉过你吗?”
  “孩子有同志抚养,长大了一定会继承我们的事业……”李青竹回答着,眼睛转向江姐。这时江姐仍然昏迷不醒,只是脸色比刚才好一些了。
  时间已是下午,男牢房的同志开始轮流“放风”。这时间间牢房已经传遍了老许的建议:他希望全体战友,学习江姐坚贞不屈的意志,学习她在艰苦斗争中的革命气节……因此,趁着“放风”的空隙,男同志们都把自己写给江姐的慰问信和诗篇送进女室——人们亲眼看见她独力承当了敌人对全体战友的疯狂报复,代表着全体战友的不屈意志。同时,人们看出:连毒刑也失去作用,这就使敌人在迫害失败之后,进一步陷于束手无策的地步了。这是江姐的胜利,也是大家的胜利!
  孙明霞捏着一叠信件,站在江姐的床边,说着:“静一点,大家请听。”室内马上静了下来,孙明霞朗读着:……你,暴风雨中的海燕,
  迎接着黎明前的黑暗。
  飞翔吧!战斗吧!
  永远朝着东方,
  永远朝着党!
  楼四室献给江姐
  “下面是楼下六室写给江姐的《灵魂颂》。”孙明霞继续地朗读着。
  孙明霞越念越起劲,大家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明霞,你在做啥?”这时,江姐已醒转过来,轻轻地呼唤着。孙明霞回头一看,惊喜地叫着:“哎呀,江姐苏醒了!”全室的人,一齐跑到江姐床边,七嘴八舌地问着:“江姐!你好点了吗?你要什么?”
  江姐睁大着眼睛,眼珠不停地转动,她微笑了。“漱漱口吧!”有人端来了一碗水。
  孙明霞站在江姐床边,不如如何是好;半晌,她才想起手上拿着的一把信件。于是,她坐在江姐床边说:“江姐,这些全是同志们给你写的信,我念给你听。”孙明霞拿起一封信,看了一下,说:“这是楼下二室全体同志写的。”
  “楼下二室?叶挺同志囚禁过的牢房?”
  江姐问了一句。当她看到孙明霞不断点头时,脸上闪过一丝幸福的光辉,又轻轻问道:“他们说什么?”孙明霞朗读着:
  “亲爱的江姐:
  一个多月来的严刑拷问,更显示出你对革命的坚贞。我们深深地知道,一切毒刑,只有对那些懦夫和软弱动摇的人,才会有效;对于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它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
  当我们被提出去审问的时候,当我们咀嚼着两餐霉米饭的时候,当我们半夜里被竹梆声惊醒过来、听着歌乐山上狂风呼啸的时候,我们想起了你,亲爱的江姐!
  我们向党保证:在敌人面前不软弱,不动摇,决不投降,象你一样的勇敢,坚强……”
  “这是楼三室……这是楼下七室。”
  孙明霞一封一封地把信念给江姐听。
  江姐一边听着,一边淌着激动而兴奋的眼泪。当她听完几封信以后,用舌尖舐了一下破裂的嘴唇,眼泪花花地说道:“党太好了,同志们太好了,我算不了什么。”江姐轻声地说:“我们的荣誉属于党啊!同志们的这种鼓舞,这种战斗的力量,我应该和同志们共享。”江姐心里的高兴,不仅由于同志们对她的鼓舞,不仅由于自己战胜了毒刑的考验,当敌人追究游击队的活动时,她知道了叛徒的下落,这也是使她高兴的事,因为重庆地下党和农村游击队,再不会被叛徒出卖了。虽然敌人因而震怒,更急于从她口里找到党的线索,可是她想到党的安全已不再受威胁,便觉得忍受毒刑并不是十分痛苦的事了。
  孙明霞又拿起一封信说:“这是楼七室写的。”她拆开信封,展开信笺看了看,说道:“楼七室的同志说,许云峰同志托他们向你——江姐问好!”
  “许云峰……”江姐闪动着激荡的泪眼,仿佛看见了那崛立在铁门边,用战斗的歌声,庄严地激励着自己的战友。“许云峰同志,你是我们的榜样。我们都应该向你学习,向你致敬!”
  “江姐,你太兴奋了,休息一会儿吧。”
  “是该兴奋啊,我们这里,有着多么坚强的党,多么坚强的战友!”
  “江姐……”孙明霞望着江姐转向对面的目光,轻声地问。“你要什么?”
  “我们的孩子在动,她大概睡醒了?”
  “真的醒来了,你看,她睁着一双多逗人爱的眼睛!”李青竹说着,从身旁抱起那众人心疼的乳婴,递给了孙明霞,让她抱到江姐面前。
  “可怜这孤儿,一生下来就失去了父母……”是谁低低叹息了一声。
  “不应该难过。”江姐用流着血的双手,接过了乳婴,紧紧抱在怀里。“孩子是我们的。我们都是她的父亲,母亲。”
  乳婴依恋地坐在江姐怀里,幼稚的小嘴甜甜地笑着,她把小小的手儿伸进了嘴,流着涎水吮吸着。
  “孩子的父亲,留下了姓名吗?”江姐问了声周围的同志。“没有。”李青竹躺在对面低声回答:“她在这里刚住了几天。只知道她们夫妇是从昆明押来的,她不愿意暴露案情。临终的时候,我问过她的姓名。”李青竹回忆着,声音渐渐升高:“她只微微一笑。说了一声:‘我是共产党员’。”“共产党员……”江姐噙在眼里的热泪,滴落在乳婴圆圆的脸蛋上。
  这时,李青竹又从身畔摸出了一张揉皱了的纸片。那是孩子的父母留下来的。孙明霞接过来,把它展开,送到江姐面前。李青竹接着说:“这是孩子的爸爸留下的遗物。”
  江姐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依稀可辨的字迹上。看着看着,一阵激情,在江姐心里回旋冲击,她轻声念着: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难,我们愿——
  愿把这牢底坐穿!
  …………
  接连吟咏了几遍,江姐抬起头来,微笑着说:“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老许要给孩子取这样一个名字……”
  “监狱之花!又美,又亲切。”孙明霞插了一句。“监狱之花!”江姐的睫毛上凝闪着喜悦的泪珠,不顾创痛,紧抱着乳婴,怡然地笑了。
  “江姐!”牢门边一个声音传来,“从昨天晚上,男牢房的战友们,就守候着你,他们正渴望知道你的消息。”
  江姐抱着孩子,静静地想了一下,便对身边的孙明霞说道:
  “我真感谢同志们的爱护。明霞,你帮我写一封回信吧。”
  江姐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口述着回信,孙明霞坐在旁边仔细记录着她的话。
  ……晚上,通过墙头上的秘密孔道,渣滓洞每间牢房的战友,在暗淡的狱灯下,传阅着江姐动人心弦的回音。人们静坐在黑暗中,却像在阳光照耀下一样,背诵着江姐信中光芒四射的词句:
  毒刑拷打是太小的考验!
  竹签子是竹做的,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

江姐受刑情节,要求细节,如江姐和敌人的情态、动作等等。是细节描写!!!!!急求!好的加分!

2. 《酷刑下的江姐》这短文主要内容是什么

20世纪40年代,随着重庆地下党遭到破坏,革命斗争形势变得越来越严酷。重庆地下党负责人彭咏梧的“单身”身份开始引起敌人的怀疑。为此,被人称为“江小妹”的年轻姑娘江竹筠受命与彭咏梧假扮夫妻作为掩护,以便开展地下工作。江竹筠虽然在感情上难以接受这个任务,但为了彭咏梧的安全、为了革命事业,她还是接受了这个任务。
短文,并不是一种文学体裁,因而以前并没有短文这一提法。近年来,由于社会日新月异的发展,人们的生活节奏加快了,催生了对于短篇幅文章的大量需求,所以,短文才被提到一个崭新的高度,进入到人们的视野。   现代文学的大类,分为小说、戏剧、诗歌和散文(这里的散文指广义散文)。每一类作品的篇幅被压缩之后,就成了短文。但由于自身的特性和社会的需求,戏剧类短文相对少见。因而短文主要涵盖小说、诗歌和散文。由于记叙文、论说文、说明文、杂文等文学体裁和报道、广告、总结等应用文体裁都属于广义散文里面的范畴,因而也同样被短文所涵盖。总之,只要篇幅够短,就是短文。

3. 赏析以下几个片段,急!(红岩)

1.刘思扬等一些同志牺牲了,但更多的同志终于冲出了魔窟,伴随着解放军隆隆的炮声,去迎接黎明时分灿烂的曙光!
2.红岩精神是什么?红岩精神是以周恩来同志为代表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在风雨如磐的斗争岁月中形成的“爱国、奋斗、团结、奉献”的革命精神。 
3.风卷残云般的革命浪潮,证明我个人的理想和全国人民的要求完全相同,我感到无穷的力量。人生自古谁无死?可是一个人的生命和无产阶级永葆青春的革命事业联系在一起,那是无上的光荣!
4.这时,她正全力控制着满怀悲愤,要把永世难忘的痛苦,深深地埋进心底。渐渐地,向前凝视的目光,终于代替了未曾涌流的泪水。她深藏在心头的仇恨,比泪水更多,比痛苦更深。
5.如果需要为共产主义的理想而牺牲,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也可以做到——脸不变色,心不跳。
希望能帮到你。望给分。谢谢......

赏析以下几个片段,急!(红岩)

4. 红岩的精彩片段注明第几章,加赏析

1948年,在国民党的统治下处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为了配合工人运动,地下党工运书记许云峰命甫志高建立沙坪书店,作为地下党的备用联络站。甫志高为了表现自己,不顾联络站的保密性质,擅自扩大书店规模,销售进步书刊。叛徒甫志高带领特务窜到乡下,江姐不幸被捕.最后,刘思扬等一些同志牺牲了,但更多的同志终于冲出了魔窟,伴随着解放军隆隆的炮声,去迎接黎明时分灿烂的曙光! ”谅你一个女共产党员,还制服不了?你不愿讲,好嘛,我们帮你打开嘴巴.来人!” 接着,传来一阵狼毫似的匪徒的狂吼. 夜,在深沉的痛苦,担心与激动中,一刻一刻地挨过.星光黯淡了,已经是雄鸡报晓的时刻. 在那斑斑血迹的墙壁上映着江姐的身影消失了.大概她从倒吊的屋脊上,被松了下来.... ”现在愿意说了吗?” 魔影狂乱地乱动着. ”不!”微弱的声音传来,仍然是那样的平静. ”十指连心,考虑一下吧!说不说?” 没有回答. 铁锤高高举起.墙壁上映出沉重的黑色阴影. ”钉!” 人们仿佛看见绳子紧紧绑着她的双手,一根竹签对准她的指间....血水飞溅... ”说不说?” 没有回答. ”不说?拔出来!再钉!” 江姐没有声音了.人们感到连心的痛苦,像竹签钉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5. 红岩的精彩片段及赏析6处,每处100字

1、这一年,我见了多少血腥的罪行,任何花言巧语,都掩盖不了血写的事实。

赏析:这句话说明了:任何花言巧语,都掩盖不了事实。在事实面前,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

2、好句:可是,那春雷一般的,万众一心的声浪,一旦升起,怎会被这嗡嗡的苍蝇的阻扰而停歇?

赏析:这句话说明了:当万众一心时,才不会被敌人所推垮。

3、路两边,许多田地都荒芜了,已经是麦穗杨花的季节,但是田地里的麦苗,却显得稀疏微黄,胡豆、豌豆也长得不好。全是肥沃的好地方啊,华为不禁痛苦的想:抓丁、征粮,故乡的农民被反动派蹂躏得再也活不下去了……

赏析:因为反动派的一些可耻的举动,使农民们今年没有好的收成。作者借助景物描写引出华为的心理活动,这样的写法是我们值得学习的。也写出了反动派可耻的行为。


4、一阵凄惨的嚎叫,透过门缝,像往常一样传了进来。

——你说不说?说!

——问你是谁领导?问你……

鞭子在空中呼啸,落在肉体上发出低钝的响声……

从转椅上欠起身,点燃一支香烟,慢慢吐出一口烟圈,他倾听这阵惨叫,像倾听一曲美妙的音乐。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看不见的冰凉的冷笑。

赏析:运用对话来体现被打者的痛苦和打人者的凶残,揭露反动派的真实面容。“他倾听这阵惨叫,像倾听一曲美妙的音乐。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看不见的冰凉的冷笑。”作者通过对他的脸部描写,体现出对人的一种藐视之情。

5、江姐的仪容本来是端庄的,经过化妆,更显出一种典雅的风姿她站在江爆心里久久地不能忘怀那群壮丁的惨状。苦难浓重的农民,怎能再忍受反动派的蹂躏?

赏析:通过对江姐的心理活动描写,生动形象的写出江姐对那些反动派的怨恨和对共产党雄起的伟大愿望。从“她渐渐的仿佛看见了雾海之外,有无数的红旗在广阔的原野上招展,一眼望不尽的武装的农民,正处没在群山之间。”更能看出江姐对共产党的真诚和对人民美好生活的展望。

6、江姐终于离开了人群,默默地朝华为走远的方向走去,赶上了他。她的脚步,不断踏进泥泞,一路上激起的水花、泥浆,溅满了鞋袜,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这时,她正全力控制着满怀悲愤,要把永世难忘的痛苦,深深地埋进心底。渐渐地,向前凝视的目光,终于代替了未曾涌流的泪水。她深藏在心头的仇恨,比泪水更多,比痛苦更深。

赏析:通过“她的脚步,不断踏进泥泞,一路上激起的水花、泥浆,溅满了鞋袜,她却一点都不知道。”这一系列的动作描写,含蓄的写出江姐对彭松涛牺牲心中的悲痛。更使本来就对反动派痛恨的心情更上了一层,为后面的反抗铺垫,作斗争。

红岩的精彩片段及赏析6处,每处100字

6. 谁能把 红岩 里关于讲姐什么的受刑的章节发上来啊

  第 十 五 章
  又一个深沉的暗夜,降临在渣滓洞集中营。
  风门边挤满了人,久久地望着那挂满刑具的刑讯室。夜风吹来,带着萧瑟的寒意。刑讯
  室前,魔影动荡,吆喝声不绝……风门边,偶尔有人不安地低语。
  “又是半夜刑讯!”
  “徐鹏飞,朱介都来了。”
  “夜审谁呀?”余新江身后,传来一声问话。
  “该不会是老许?”刘思扬担心地插了一句。
  许云峰崛立在楼八室铁门边。透过昏黄的狱灯,余新江望得见他沉思的脸。
  余新江不禁十分担心地想念那多次经受毒刑拷打、经常昏迷不醒的江姐。追悼龙光华以
  后不久,江姐被押到渣滓洞里来,日夜拷问的次数,已经无从计算了。大家都知道,为了保
  卫党的机密,江姐忍受了多少摧残,获得了多少同志的尊敬。经过绝食斗争,敌人被迫接受
  了条件,不敢继续迫害了,现在却在渣滓洞对江姐进行非刑拷打,很显然,这是敌人疯狂的
  报复!江姐不仅为党,也为大家受苦,这使得每个人都感到敬佩而又十分痛苦。
  “猫头鹰和狗熊到女牢去了!”
  余新江一惊,眼光立刻转向女牢。黑沉沉的夜里,黯淡的狱灯,使他看不清远处。
  “提谁?”焦急不安的声音又在询问。
  “江雪琴!”
  “是她!看,江姐出来了!”
  “又是江姐。”余新江的心像沉甸甸的铅块,朝无底深渊沉落。
  所有的牢房,一时都陷入难堪的沉默。
  过了好些时候,人们听到了审问的声音:
  “你说不说?到底说不说?”
  传来特务绝望的狂叫,混合着恐怖的狞笑。接着,渣滓洞又坠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听得清一个庄重无畏的声音在静寂中回答:
  “上级的姓名、住址,我知道。下级的姓名、住址,我也知道……这些都是我们党的秘
  密,你们休想从我口里得到任何材料!”
  江姐沉静、安宁的语音,使人想起了她刚被押进渣滓洞的那天,她在同志们面前微笑着
  ,充满胜利信心的刚毅神情。
  听着她的声音,仿佛像看见她正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刑讯室里,面对着束手无策的敌人。
  可是江姐镇定的声音,并不能免除同志们痛苦的关切。
  大概是江姐的平静的回答,使得敌人不得不重新考虑对策,讯问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
  楼七室同志们焦灼的谈话又继续了。
  “又是叛徒甫志高!”余新江愤怒地骂了一句。他又问:
  “和江姐一道,川北还有人被捕吗?”
  “没有,就她一个。”
  “听说华蓥山纵队在公路上抢救过江姐,但是阴险的特务,前一夜用船把江姐押到重庆……”
  “哎——”人们痛苦地把惋惜之情化为一声长叹。刑讯室里又传来了声音,是徐鹏飞毒辣的笑声。
  “谅你一个女共产党,还制服不了?你不愿讲,好嘛,我们帮你打开嘴巴。来人!”
  接着,传来一阵狼嚎似的匪徒的狂吼。
  夜,在深沉的痛苦、担心与激动中,一刻一刻地挨过。星光黯淡了,已经是雄鸡报晓的时刻。
  在那斑斑血迹的墙壁上,映着的江姐的身影消失了。大概她从倒吊着的屋梁上,被松了下来……
  “现在愿意说了吧?”
  魔影狂乱地移动着。
  “不!”微弱的声音传来,仍然是那样的平静。
  “十指连心,考虑一下吧!说不说?”
  没有回答。
  铁锤高高举起。墙壁上映出沉重的黑色阴影。
  “钉!”
  人们仿佛看见绳子紧紧绑着她的双手,一根竹签对准她的指尖……血水飞溅……
  “说不说?”
  没有回答。
  “不说?拔出来!再钉!”
  江姐没有声音了。人们感到连心的痛苦,像竹签钉在每一个人心上……
  又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泼水的声音!
  “把她泼醒!再钉!”
  徐鹏飞绝望的咆哮,使人相信,敌人从老许身上得不到的东西,在江姐——一个女共产
  党员的身上,同样得不到。尽管他们从叛徒口里,知道她作过沙磁区委书记,下乡以后可能
  担任更负责的工作,了解许许多多他们渴望知道的地下党线索,可是毒刑拷打丝毫也不能使
  江姐开口。
  一根,两根!……竹签深深地撕裂着血肉……左手,右手,两只手钉满了粗长的竹签……
  一阵,又一阵泼水的声音……
  已听不见徐鹏飞的咆哮。可是,也听不到江姐一丝丝呻吟。人们紧偎在签子门边,一动
  也不动……
  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一个声音高叫着:
  “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躯,
  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
  是谁?天刚亮,就唱起了囚歌。迎着阵阵寒风,久久地守望在风门边的刘思扬,听着从
  楼下传来的低沉的歌声,一边想着,一边了望那远处深秋时节的山坡。刚升起的太阳,斜射
  着山坡上枯黄了的野草。远近的几株树木,也已落叶飘零,只剩下一些光秃秃的枝干。只有
  墙头上的机枪,闪着寒光的刺刀和密密的电网,依然如故……刘思扬的心潮澎湃着,血在翻
  腾。
  他从风门边疾速地回到自己的铺位,轻轻地从墙角下取出了一支竹签削成的笔,伏在楼
  板上,蘸着用棉花余烬调和成的墨汁,在他一进集中营就开始写作的《铁窗小诗》册上,又
  写出愤激的一页……
  “江姐回来了!”签子门边的余新江,回过头来,告诉大家。一阵脚步声,人们又一齐
  涌到牢门边。
  高墙边的铁门打开了。猫头鹰从铁门外窜了进来,他站在门边,瞪着眼睛,望着一长排
  牢房,大声地吼叫:“不准看,不准看!”
  谁也没有去理睬这只凶暴的野兽,大家踮着脚尖,朝签子门缝望出去。只见江姐被两个
  特务拖着,从铁门外进来了。
  通宵受刑后的江姐,昏迷地一步一步拖着软弱无力的脚步,向前移动;鲜血从她血淋淋
  的两只手的指尖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人们屏住呼吸,仇恨的烈火在心中燃烧,眼里噙着的泪水和江姐的鲜血一起往下滴……
  一阵高昂雄壮的歌声,从楼八室铁门边最先响起。江姐在歌声中渐渐苏醒了。她宁静地
  聆听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她明亮的双眼,像要找寻这歌声发出的地方。目光一闪,江姐仿佛
  发现了从楼八室传来的,许云峰的信任与鼓舞的眼波。战友的一瞥,胜过最热切的安慰,胜
  过任何特效的药物,一阵激烈的振奋,使她周身一动,立刻用最大的努力和坚强的意志,积
  聚起最后的力量,想站定脚步。她摇晃了一下,终于站稳了。头朝后一扬,浸满血水的头发
  ,披到肩后。人们看得见她的脸了。她的脸,毫无血色,白得像一张纸。她微微侧过头,用
  黯淡的、但是不可逼视的眼光,望了一下搀扶着她的特务。象被火烧了一下似的,她猛然用
  两臂摔开了特务,傲然地抬起头,迈动倔强的双腿,歪歪倒倒向女牢走去。
  “呵——江姐!”大家禁不住喊出声来。
  可是,江姐只跨了几步,便扑倒了。蓬乱的头发,遮盖着她的脸,天蓝色的旗袍和那件
  红色的绒线衣,混合着斑斑的血迹……
  女牢里奔出来几个同志,把江姐轻轻地扶了起来,抬进女牢……“卡嚓”一声,女牢的
  门,被紧紧锁上了。
  “怎么啦?怎么啦?”楼上楼下的风门口,探出了战友的头,彼此焦急地询问着。阳光
  透进女牢的签子门,只见忙乱的身影,在室内不停地来回走动。
  “这些禽兽!把江姐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人们愤愤地抓紧牢门。
  不知何时,风门边放下了一小桶霉米饭。是吃早饭的时刻了,可是谁有心思吃饭?刘思
  扬匍伏在楼板上,泪珠不断滴落在纸上,他第一次这样感情激动,用血和泪一起来写作诗篇。
  “怎么样?有消息吗?”
  “听说昏过去了,女室的同志正在急救……”
  楼上楼下的牢房,在签子门边了望的人们,彼此询问着。
  一个钟头,两个钟头过去了。余新江站在楼七室房间的正中,激动地朗读着刘思扬刚写
  好的诗句:
  竹签子钉进每一根指尖,
  凉水灌进鼻孔,
  电流通过全身……
  人底意志呀,
  在地狱的毒火中熬炼。
  像金子一般的亮,
  像金子一般的坚。
  可以使皮肉烧焦,
  可以使筋骨折断。
  铁的棍子,
  木的杠子,
  撬不开紧咬着的嘴唇。
  那是千百个战士的安全线呵!
  用刺刀来切剖胸腹吧,
  挖出来的——也只有又热又红的心肝。
  正是大家担心着江姐安危的时刻,女牢里人们怀着更大的不安。
  孙明霞用盐水洗完了江姐最后一根指头上的血污,向站在床前的人们伸过手来。
  她旁边的人,把棉花签和红药水瓶,递了过去。孙明霞顺手取了根棉花签,蘸着红药水
  ,在江姐的伤口上,小心翼翼地涂着。可是她发现,伤口里残留着一些折断了的竹丝,只好
  放下药签,噙着热泪,用指甲拨开血肉模糊的伤口,挟出一条又一条嵌在肉里的竹丝。昏厥
  中的江姐,似乎也感到这阵伤口的疼痛,她的手指抖动着,血又从伤口里流涌出来。孙明霞
  忍不住转过头去,眼泪涟涟……
  “冷静点……明霞。”
  “把红药水给我。”又一个人接过了孙明霞手上的药瓶;再把一根一根蘸着红药水的棉
  花签,递给孙明霞。
  江姐仍然昏迷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咬紧牙关,仿佛在努力抵抗着痛苦的感觉,不让
  自己叫出声来;当棉花签接触到她深陷的伤口时,她的身子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轻点!”人们心里痛楚地一阵阵紧缩。孙明霞歉疚地望了望江姐,咬着牙,垂下头,
  继续涂着红药水。她不禁想起了,在狱中第一次见到江姐时,江姐用她宁静而坚贞的目光,
  凝视着自己的泪眼轻声说过:“在接受考验的时刻,人的生命,要用来保持党的纯洁……”
  昨天夜里,江姐被特务押出去的时候,孙明霞还冲向牢门口呼唤:“江姐!江姐!”江姐在
  牢门口停了一下,又平静地回头对她微微一笑。那一瞬间的微笑,曾赋予了她多少力量,那
  种包含着无穷勇气的平静的微笑,使她永远难忘。
  “石花①弄好了吗?快!”孙明霞快涂完红药水的时候,轻声问道。
  “弄好了!”一小碗石花的粉末,递到床前。
  孙明霞拈着石花的粉末,撒在江姐的伤口上,然后用棉花、布条,在江姐的手指上轻轻缠着。
  包扎完了,孙明霞准备去解开事先缠在江姐胳臂上,帮助止血用的布带。
  “慢点!慢点!”人们深怕布带松得快了,血液会一下冲击伤口,使江姐感到疼痛。
  “我晓得。”孙明霞点了一下头,缓缓地放松布带,人们的眼光全望着江姐的脸。只见
  她眼睫毛眨了一下;嘴角微动着。苍白色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丝红晕。这时,渣滓洞是一片
  沉静,连特务办公室里的吊钟“滴塔滴嗒”的声音都听得见。
  最后一条布带松开了。江姐“呵——”了一声,把头向外转了一下,嘴里吐着血沫……
  “怎么?”女牢房的人们,不约而同地低声惊叫起来。
  “江姐受刑的时候,用自己的牙齿把嘴唇咬破了……”孙明霞说完以后,不觉又流出眼泪。
  大家也不禁泪珠滚滚,沉思着:一次次的拷打,江姐不知经受了多少剧烈的疼痛……是
  她,一个女共产党员,平静地在敌人面前宣布:胜利永远是属于我们的。
  “告诉男室的同志,江姐快醒过来了!”孙明霞的手从江①石花,集中营围墙的基石上
  ,长的一种灰白色的苔鲜植物,被用来止血。
  姐的脉搏上松开,马上又为她盖上被褥。
  “加个枕头垫高些吧”一个叫李青竹的衰弱的人,躺在对面,她困难地欠起身来说着。
  老虎凳折断了她的腿,使她不能久守在江姐身边,为多年的老战友分担一些痛苦。
  “垫高了不好。”孙明霞感谢着李青竹的好意,用关切的神情回头望了望她,好象是说
  :“不要操心,你躺下去,躺下去……”
  “明霞,去歇一下吧,看你累成这个样子。”李青竹又叫了她一声。
  “不要紧,我不累。”
  谁愿离开呢?人们固执地站着,守候着江姐的苏醒。
  “是什么力量使江姐这样坚强?”站在床边的孙明霞沉静下来,深思地问。
  谁能回答这样的问题呢?人们很自然地把头转向侧卧着的李青竹。
  “……江姐是我们大家的榜样。”李青竹在众人的期望中,终于缓缓支起上身,讲说起
  来。“我和她在一起工作过很久……她刚学会喊‘爸爸’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母亲靠着借
  、当、做针线杂活养着家口。她七岁那年,母亲听说大城市容易生活些,带着她来到重庆。
  在那军阀混战,饿莩遍野的年代,母亲绝望了,终于丢下新生女儿,投江自尽了。无依无靠
  的江姐,流落在孤儿院里,常常刚端着饭,就被人把碗夺去。她噙着一泡眼泪,从来不肯当
  着人哭泣……
  “江姐还不到九岁,就在南岸的一家纱厂里当童工。做了两年,江姐得了重病,被赶出了工厂……”
  李青竹深情地望了望江姐,她仿佛又看到十年前和江姐一起学习,一道工作的情景:在
  一个阳光泻满山谷,碧波荡漾的山溪边的竹林深处,江姐崇敬地凝望着竹枝上闪闪发光的镰
  刀锤子交叉着的旗帜……溪谷里久久地回响着庄严明朗的声音:“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1947年初春,党决定派一批党员去支援农村的武装斗争。江姐和她的丈夫,都提
  出了申请,党批准了她丈夫彭松涛同志的请求,要她仍然留在城市。那天,我还和她一道,
  到朝天门码头送走了彭松涛同志。”李青竹自己,就是在那以后不久,也被派到乡下去,不
  幸在半路上被敌人逮捕了。
  “听说老彭同志牺牲了,江姐知道吗?”孙明霞轻声插问。
  “知道。”李青竹的声音禁不住有些激动。“江姐还亲眼见到……”
  “江姐的孩子在哪里?”孙明霞忽然关心地问:“江姐告诉过你吗?”
  “孩子有同志抚养,长大了一定会继承我们的事业……”
  李青竹回答着,眼睛转向江姐。这时江姐仍然昏迷不醒,只是脸色比刚才好一些了。
  时间已是下午,男牢房的同志开始轮流“放风”。这时间间牢房已经传遍了老许的建议
  :他希望全体战友,学习江姐坚贞不屈的意志,学习她在艰苦斗争中的革命气节……因此,
  趁着“放风”的空隙,男同志们都把自己写给江姐的慰问信和诗篇送进女室——人们亲眼看
  见她独力承当了敌人对全体战友的疯狂报复,代表着全体战友的不屈意志。同时,人们看出
  :连毒刑也失去作用,这就使敌人在迫害失败之后,进一步陷于束手无策的地步了。这是江
  姐的胜利,也是大家的胜利!
  孙明霞捏着一叠信件,站在江姐的床边,说着:“静一点,大家请听。”室内马上静了
  下来,孙明霞朗读着:
  暴风雨中的海燕,
  迎接着黎明前的黑暗。
  飞翔吧!战斗吧!
  永远朝着东方,
  永远朝着党!
  楼四室献给江姐
  “下面是楼下六室写给江姐的《灵魂颂》。”孙明霞继续地朗读着。
  孙明霞越念越起劲,大家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明霞,你在做啥?”这时,江姐已醒
  转过来,轻轻地呼唤着。孙明霞回头一看,惊喜地叫着:“哎呀,江姐苏醒了!”
  全室的人,一齐跑到江姐床边,七嘴八舌地问着:“江姐!
  你好点了吗?你要什么?”
  江姐睁大着眼睛,眼珠不停地转动,她微笑了。
  “漱漱口吧!”有人端来了一碗水。
  孙明霞站在江姐床边,不如如何是好;半晌,她才想起手上拿着的一把信件。于是,她
  坐在江姐床边说:
  “江姐,这些全是同志们给你写的信,我念给你听。”孙明霞拿起一封信,看了一下,
  说:“这是楼下二室全体同志写的。”
  “楼下二室?叶挺同志囚禁过的牢房?”
  江姐问了一句。当她看到孙明霞不断点头时,脸上闪过一丝幸福的光辉,又轻轻问道:
  “他们说什么?”
  孙明霞朗读着:
  “亲爱的江姐:
  贞。我们深深地知道,一切毒刑,只有对那些懦夫和软弱动摇的人,才会有效;对于一
  个真正的共产党员,它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
  当我们被提出去审问的时候,当我们咀嚼着两餐霉米饭的时候,当我们半夜里被竹梆声
  惊醒过来、听着歌乐山上狂风呼啸的时候,我们想起了你,亲爱的江姐!
  我们向党保证:在敌人面前不软弱,不动摇,决不投降,象你一样的勇敢,坚强……”
  “这是楼三室……这是楼下七室。”
  孙明霞一封一封地把信念给江姐听。
  江姐一边听着,一边淌着激动而兴奋的眼泪。当她听完几封信以后,用舌尖舐了一下破
  裂的嘴唇,眼泪花花地说道:
  “党太好了,同志们太好了,我算不了什么。”江姐轻声地说:“我们的荣誉属于党啊
  !同志们的这种鼓舞,这种战斗的力量,我应该和同志们共享。”江姐心里的高兴,不仅由
  于同志们对她的鼓舞,不仅由于自己战胜了毒刑的考验,当敌人追究游击队的活动时,她知
  道了叛徒的下落,这也是使她高兴的事,因为重庆地下党和农村游击队,再不会被叛徒出卖
  了。虽然敌人因而震怒,更急于从她口里找到党的线索,可是她想到党的安全已不再受威胁
  ,便觉得忍受毒刑并不是十分痛苦的事了。
  孙明霞又拿起一封信说:“这是楼七室写的。”她拆开信封,展开信笺看了看,说道:
  “楼七室的同志说,许云峰同志托他们向你——江姐问好!”
  “许云峰……”江姐闪动着激荡的泪眼,仿佛看见了那崛立在铁门边,用战斗的歌声,
  庄严地激励着自己的战友。
  “许云峰同志,你是我们的榜样。我们都应该向你学习,向你致敬!”
  “江姐,你太兴奋了,休息一会儿吧。”
  “是该兴奋啊,我们这里,有着多么坚强的党,多么坚强的战友!”
  “江姐……”孙明霞望着江姐转向对面的目光,轻声地问。
  “你要什么?”
  “我们的孩子在动,她大概睡醒了?”
  “真的醒来了,你看,她睁着一双多逗人爱的眼睛!”李青竹说着,从身旁抱起那众人
  心疼的乳婴,递给了孙明霞,让她抱到江姐面前。
  “可怜这孤儿,一生下来就失去了父母……”是谁低低叹息了一声。
  “不应该难过。”江姐用流着血的双手,接过了乳婴,紧紧抱在怀里。“孩子是我们的
  。我们都是她的父亲,母亲。”
  乳婴依恋地坐在江姐怀里,幼稚的小嘴甜甜地笑着,她把小小的手儿伸进了嘴,流着涎
  水吮吸着。
  “孩子的父亲,留下了姓名吗?”江姐问了声周围的同志。
  “没有。”李青竹躺在对面低声回答:“她在这里刚住了几天。只知道她们夫妇是从昆
  明押来的,她不愿意暴露案情。临终的时候,我问过她的姓名。”李青竹回忆着,声音渐渐
  升高:
  “她只微微一笑。说了一声:‘我是共产党员’。”
  “共产党员……”江姐噙在眼里的热泪,滴落在乳婴圆圆的脸蛋上。
  这时,李青竹又从身畔摸出了一张揉皱了的纸片。那是孩子的父母留下来的。孙明霞接
  过来,把它展开,送到江姐面前。李青竹接着说:“这是孩子的爸爸留下的遗物。”
  江姐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依稀可辨的字迹上。看着看着,一阵激情,在江姐心里回旋
  冲击,她轻声念着:
  我们愿——
  愿把这牢底坐穿!
  …………
  接连吟咏了几遍,江姐抬起头来,微笑着说:“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老许要给孩子取
  这样一个名字……”
  “监狱之花!又美,又亲切。”孙明霞插了一句。
  “监狱之花!”江姐的睫毛上凝闪着喜悦的泪珠,不顾创痛,紧抱着乳婴,怡然地笑了。
  “江姐!”牢门边一个声音传来,“从昨天晚上,男牢房的战友们,就守候着你,他们
  正渴望知道你的消息。”
  江姐抱着孩子,静静地想了一下,便对身边的孙明霞说道:
  “我真感谢同志们的爱护。明霞,你帮我写一封回信吧。”
  江姐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口述着回信,孙明霞坐在旁边仔细记录着她的话。
  ……晚上,通过墙头上的秘密孔道,渣滓洞每间牢房的战友,在暗淡的狱灯下,传阅着
  江姐动人心弦的回音。人们静坐在黑暗中,却像在阳光照耀下一样,背诵着江姐信中光芒四
  射的词句:竹签子是竹做的,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

7. 《红岩》中,江姐和孙明霞等人在狱中绣了一面五星红旗,江姐说了一番刻骨铭心的话:“……孩子啊,你要记

孩子啊,你要记着:当你长大了,当你的孩子也从你手上接过红旗那天,你要面对红旗回答——你是否为保卫红旗而生,为保卫红旗而战,为保卫红旗而贡献了问心无愧的一生。

《红岩》中,江姐和孙明霞等人在狱中绣了一面五星红旗,江姐说了一番刻骨铭心的话:“……孩子啊,你要记

8. 绣红旗的创作背景

《绣红旗》根据罗广斌、杨益言出版于1961年的小说《红岩》改编的歌剧《江姐》。剧本初稿的创作仅用了十八天。
当初稿剧本摆在空军司令员刘亚楼的办公桌上时,刘亚楼将军敏感地意识到,这部作品很有可能为新中国的歌剧舞台带来一部经典。
随即,《江姐》被列空政歌剧团的重点剧目打造。作曲的任务则分配给金砂、羊鸣和姜春阳三个人。
接下任务后为寻找灵感,作曲小组深入江姐故乡采风,借鉴和挖掘丰富多彩的四川地方戏曲形式。一年后,他们拿出了音乐的第一稿。结果却始料未及——这次创作被首长全部推翻,一字不留!
金砂和他的合作者们总算成功找到了塑造江姐的音乐之魂。而《江姐》里面的歌曲《红梅赞》、《绣红旗》等也被大家所广为传唱。


扩展资料:
歌曲信息
《绣红旗》是一首歌曲,阎肃作词,羊鸣、姜春阳、金砂等谱曲。出自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由空政歌剧团创作的歌剧作品《江姐》,收录在专辑《江姐》中,被大家广为传唱。
歌词
线儿长针儿密
含着热泪绣红旗绣呀绣红旗
热泪随着针线走
与其说是悲不如说是喜
多少年多少代
今天终于盼到你 盼到你
千分情万分爱
化作金星绣红旗绣呀绣红旗
平日刀丛不眨眼
今日里心跳分外急
一针针一线线
绣出一片新天地 新天地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绣红旗